第一百零八章
愛而不得
“那麽心中應該可以為我解蠱了?”桑吉塔說,若是可以,當然應該讓他們先解蠱,至于到底能不能把這美人留下,就看各自的本事了。
王猛把玉珏交還給桑吉塔,說道:“我們離開之前絕對會給你解蠱的 。”
重新得回玉珏,桑吉塔很高興。難道他們現在不打算離開嗎?
“你們現在不打算離開?”桑吉塔問。
“不,我們現在就離開,但是我們要帶走這盆屍魔花。”小離說。
屍魔花,一般人都避之不及,竟然還有人想要得到它。這小離除了長得美豔,竟然還是一個非常有膽識的女子,若是這樣的 女子能留在身邊,該多好啊。
“我留在你身邊, 你遲早會死在我的手裏。”小離說。
是啊,這樣的 女子留在身邊,太難駕馭了,肯定會死在她手裏的。桑吉塔感覺背後冒出一陣冷汗。
思量再三。桑吉塔點點頭。
小離,田七,王猛騎上高頭大馬,拓跋祺竟然要求一同走,小離回頭看看王猛,王猛心中有些憂慮,因為拓跋祺的身體畢竟沒有全好,如果能夠回去讓師父治病也是應該的,只是一行人穿越黃沙,又改多了許多風險了。
“放心,有的我狼群,我們可以輕易地穿越黃沙。”小石頭說。
最後一行人離開了,臨走前,小離給了桑吉塔一顆丸藥說:“三天以後,去綠洲的石頭上拿一個絲絨小盒子,裏面才是徹底清除你體內的蠱蟲。這顆藥丸只能壓制而已。”
桑吉塔無奈地接過藥丸。
幾日以後,在小石頭的帶領下,大家終于走出了黃沙。走到了那個邊陲小鎮,這次小鎮顯得安靜多了。
晚間,小離坐在篝火前,王猛走了過去。
篝火在跳躍,王猛的心也在跳躍,他知道馬上就要京城了,等到了京城,小離就是師父的了。
其實小離一直都是師父的,從來都不是自己的。
王猛看着小離冷冰冰的臉,從靖南王去了以後,小離就再也沒有笑過了。沒有發自內心的笑過了。
有些痛,有些苦,真願自己能夠代替她受,只求她能好過一些。
“你對阿達爾說,我是你妻子?”小離突然說。
王猛一時語塞。愣在哪裏。
“我是你師娘,無論怎麽樣,我都是你師娘。”小離丢下這句話,便起身,進了帳篷。
是啊,她是我的 娘娘,無論怎麽樣,都是我 師娘!
王猛只感覺心裏一陣痛,那種撕心裂肺的痛,即便師父有了阿斯,小離還是小離。
可是為什麽?為什麽要愛上小離?為什麽?王猛坐在地上,看着篝火,心中越加難受起來。
小離只有跟師父在一起時才是最好的吧。
只要師父待她好,就好了。就夠了。
終于到了京城了。
小石頭和拓跋祺沒有來過京城,看了京城的繁華,不由得目瞪口呆,自是不必細說了。田七是由衷的高興,終于回來了,終于可以見到師父了。雖然自己沒有把師父交待好的事辦好,可是畢竟能回來,已經很高興了。
小離心中卻是沉甸甸的,一直盼望着能早些回來,能早些看到林大哥,回來的路上是歸心似箭,可是真的,到了京城了,卻是五味成雜了。也不知道林大哥過得好不好,還有阿斯,一提起阿斯,小離的心中就有些疼痛。
和小離的心情更難受的是王猛,終于回來了。回來把小離交給自己的師父。把自己最愛的女人交給自己最尊敬的男人。這種心情,說不難受是假的,說難受卻又顯得有些蒼白無力。
一行人竟然在京城裏兜了一大圈後,這才折返,到了郊區的水榭。
還是那熟悉的門庭,還是那熟悉的院落。郎中正在院子中,晾曬着藥材。郎中的身旁站着快要臨盆的阿斯。郎中一臉寵愛地阿斯說道:“你快去歇着吧,這孩兒也真淘氣,都到日子了,也不出來。”
哐當一聲,門被推開了。小離看着郎中,四目相對,小離眼中閃着淚花。
“林大哥!”小離撲進了郎中的懷裏,連日來的所有的委屈,所有苦累,心中的所有的心酸,所有痛苦,在這一瞬之間都爆發了出來。
郎中就這樣抱着小離,小離哭了許久,許久,只哭得累了,倦了,最後趴在郎中的肩膀上睡着了。
郎中抱起小離,走到房裏。輕輕地把小離放下,剛放下,郎中的腰上一緊,小離又抱了過來。
郎中心中一陣心酸,這些日子,可真是苦這丫頭了。
“累不?先休息下。”郎中輕聲說道,聲音裏充滿柔情。
小離閉着眼睛,吻上了郎中的唇,郎中一愣,立刻化被動為主動,壓了上去。
一直到了晚間,小離懶懶地從郎中懷裏掙脫出來。郎中又把小離拉回自己的懷裏。
“我渴。”小離說。
“好。”郎中起身,倒上茶水,喂給小離喝。
小離喝了茶,又縮回被子裏。郎中跳上床。
小離嬌嗔到:“你還來?”
“不,我就是好久沒抱你了,我想好好抱抱你。”郎中說。
我就是好久沒抱你了,我想好好抱抱你。這便是小離此刻最想聽的話。
此刻的小離是幸福的。從臉上到眼睛裏都是笑意。一種女人的小幸福流淌在小離的身上。
窗外卻有一個身影,站了許久,手裏握着一壺酒,胡墨子拍了拍那身影說道:“走吧,我們喝一杯。”
王猛說:“走,我們喝一杯。”
兩個人喝了許多的酒,地上散落了一地的酒壇子。
“胡大哥,你說什麽……最苦啊?”王猛呓語到。
“愛而不得。”胡墨子說。
“對,就是……愛而不得。”王猛說。
王猛又抓起一壺酒,對着胡墨子說:“來,幹了。”
胡墨子看了看王猛,嘆了口氣,王猛一口氣把酒壇子裏的酒喝幹了。
啪的一聲,酒瓶子落到了地上,王猛徹底醉倒了。
“唉。”胡墨子嘆了一口氣。
阿斯走了進來,挺着大肚子,收拾桌上的酒壇子。胡墨子攔住阿斯說:“別收拾了,我都懷疑你懷的是哪吒。”
阿斯笑了笑說:“林大哥的孩子,說不定就是個哪吒呢。”
田七走了進來,扶着阿斯說:“師娘,你還是回去吧,這裏我來收拾,你早些休息吧。”
田七扶走了阿斯,拓跋祺又進來, 看了看地的酒壇子,看了看胡墨子說:“王大哥怎麽喝這麽多的酒啊?”
胡墨子又嘆了口氣說:“這裏交給你了。”
拓跋祺說:“王大哥為什麽喝這麽多?”
“問人間情為何誤,直教人生死相許!”胡墨子說完,人也不見了。
“問世間情為何誤,直教人生死相許?什麽意思啊?”拓跋祺嘀咕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