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蘇先生,老夫實在是沒有什麽法子了,顧家上下幾百號人也沒人能知道這到底是什麽原因。哎……”顧邁嘆了口氣,坐在那裏,一副頹敗模樣。
顧如是依舊是吊兒郎當的樣子,坐在那裏,晃悠來晃悠去的。只不過,不經意間,仔細看過去,才能發現他眼中閃過的愧疚之色。
看來,顧如是這家夥對他的父親感情還是蠻深的。
想到之前阿洛給她留下的那張字條,蘇木槿猜測應是之前那次族內大比時候,顧昌的陰謀了。
“顧家主可信我?”蘇木槿突然道。
“唉……如今我還有什麽資格信與不信呢。蘇先生若是有什麽法子便直接說吧。”顧邁又嘆了口氣,無奈苦着一張臉說道。
“哎呀,老頭,前輩可是十分厲害的一個人,全封澤上下,除了一個人,我最佩服的就是她了,還有什麽是她不能解決的問題!”顧如是吹捧到。
至于他說的那個人,想必是他自己吧。
蘇木槿看了顧如是一眼,顧如是回了她一個媚眼。
還是前輩懂我!
“這次顧家一衆年輕修士修為受阻,這種大面積造成的影響,據我觀察很可能是一種上古禁術而造成的。”蘇木槿斟酌着語言,道。
“上古禁術?”顧邁問道。
“對,是上古禁術。年輕修士,大面積影響,修為受阻,這幾種因素連在一起,只能和上古禁術聯想到一起。”蘇木槿道。
“那蘇先生可知是何禁術?可有解決辦法?”顧邁道。
“之前,曾偶然機會,聽家師提過一次這種大面積影響力的上古禁術,有一種叫做‘血祭土瀑’的上古禁術,通過施法者祭出自己的鮮血融入星屬釋放的法術中,然後對沾上此法術的人造成修為受阻的後果。由于此法過于霸道,故被列為上古禁術。”蘇木槿緩緩道。
當然,她自是沒有什麽家師,只不過財不可外漏,再加上現在身處異地,寄人籬下,自然得杜撰個不那麽狗血的理由,來蒙混過關。
見顧邁沉思着,蘇木槿繼續說道。
“當然,凡事都有弱點,任何人都可能有軟肋。這個上古禁術必須得修為十分高強之人施法才會有那種霸道效果,因為它的局限與受制人群只是比施法者低修為的修士。”蘇木槿補充道。
“這樣的話,這樣的話,這次我們顧家只有一衆年輕修士修為受阻,不能再修煉。這說明,這個施法者的修為并不是很高!而且,既然是在發生在顧家這種事,又是顧家一衆修士出了事,那麽很可能是顧家出了內鬼,只要是找到這個介于沒有影響和受害修士之間修為的這個人,便明白到底怎麽回事了!”顧邁激動道。
“正是。”蘇木槿道。
顧如是兩眼發光,欽佩地看着蘇木槿。
不過,這範圍也實在大了些,畢竟修為這種摸不清的東西,哪有過于明确的分別呢。顧邁靜下來,又想到其他問題。
“哦!對了!我記得這個上古禁術還對一衆人不起作用。”蘇木槿像是突然想到。
“何人?”
“與施法者星屬相對之人。”蘇木槿道。
根據阿洛留下的信息,這施法者無疑便是顧昌了,只不過,這人由她說出來并不妥當,最好的結果便是由顧家人親自将他找出來,否則怎麽會有那麽好的沖擊力呢。
“那不就好找了,這兩個條件都有了,找到沒有受到影響的年輕修士,看都是什麽星屬,不就知道這個施法者是什麽星屬了麽!”顧如是也湊熱鬧。
“對對對!我現在就讓人去查!”似乎摸到了希望,顧邁連一貫保持的風度都失了,直接踉跄出門。
顧如是閃身到顧邁身前,攔住了他。
“你小子又幹什麽!”顧邁氣極,好不容易有了解決辦法。
蘇木槿見此,喝了口茶,淡淡道:“此事也不急于一時,顧家主還是先修養片刻,再去找人也不遲啊。”
聽到蘇木槿的話,顧邁這才穩下心緒,回頭對蘇木槿恭敬回道:“蘇先生說的是,老夫這就去休息片刻。”
這次的恭謹,倒是真誠了不是一星半點兒。
“你也和蘇先生學着點,別整天不學無術的。”
顧邁說罷,又轉過身,朝顧如是囑咐了幾句,便錯開顧如是,大步離開。
顧如是懵逼地看着蘇木槿,莫名有些委屈。
明明是他也是想要他家老頭休息一下,怎麽差別就這麽大。
明明他才是親生的好嗎?
不過,他對蘇木槿的崇拜之意再次猶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。
呵呵。
“好了,別哭喪個臉了。你老子知道你的好意,所以你就別擰巴臉了,醜死了!”蘇木槿人身攻擊道。
“連你也欺負我!”顧如是一拍桌子,怒視蘇木槿。
“說的跟我什麽時候不欺負你一樣。”
“……”
待顧邁休息好之後,立馬以雷霆手段吩咐幾人,暗中查出那個施法者。
之後的事情就不關她什麽事了。
蘇木槿倒也樂得清閑自在。
最近幾日,顧如是倒是沒怎麽出去,一直都待在顧家。似乎是這次顧邁嚴禁下令顧如是不可外出,命令他乖乖呆在家裏和蘇木槿學習。
這段日子以來,蘇木槿突然感覺到從未有過的輕松自在,身上沒有什麽重擔,在這個世界上她在乎的人也都早已離她而去,不需要擔心,也不用憂慮。
她在零落院的躺椅上,擡頭看着天,第一次感覺到天空是那樣的藍。
大概是她真的放下了吧,在這個世界産生的那些難以割舍的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