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55 章 這麽嬌氣?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155 章 這麽嬌氣?


第155章 這麽嬌氣?

大臣應聲,随即行禮退下。

虞聽晚進來時,謝臨珩正在整理伏案上的各種密信與文牍。

見到她人,他眉宇間堆砌的冰霜化開,薄唇勾勒出一抹柔和的弧度。

“來了?”他朝她招手。

“這幾日朝中較忙,沒抽出空去陪你,身體可好些了?”

虞聽晚耳邊無意識環繞幾遍,方才聽到的那句‘親自率軍去南郡’的話。

她神色如常,朝他走去,“好了,沒事了。”

謝臨珩将她帶入懷中,克制又貪戀地緊緊圈着她,輕笑了笑,又問:

“泠妃娘娘近來可還好?”

她依舊點頭,“沒什麽大礙。”

他沒再出聲。

似是有些累,将她腦袋按在他肩頸間,他伏在她脖頸處,靜靜抱着她。

不知在想什麽。

過了好一會兒,就在虞聽晚渾身都酸麻僵硬時,忽而聽到他說:

“寧舒。”

“我要離開一段時間。”

虞聽晚眼睫上下顫了一瞬。

說不出心底是什麽滋味,雖然明知逃不出這深宮,但或許是先前那種‘他離開了,她或許就能找機會出宮’的念頭在作祟的緣故,聽着這幾個字,她心口跳動頻率猝不及防地快了一拍。

“離開多久?”她聽到自己這麽問。

他手臂收緊一瞬。

将她抱得更深。

某一個瞬間,虞聽晚的肩膀被他箍的有些疼。

但他許是察覺到了這一點,下一瞬便松了些力道。

“半個月左右。”

“晚晚。”他眸色變得認真,“我們的婚期沒有多長時間了,我會盡量,在我們婚期之前趕回來。”

“如期将我的太子妃娶回東宮。”

……

負責膳食的宮人将晚膳呈了上來。

虞聽晚在霁芳宮陪司沅用膳時,剛拿起筷子,就被謝臨珩傳人喊來了東宮。

他讓她陪着再用一次膳,她沒拒絕。

許是她今日太乖巧,又許是明日就要離宮,去距離皇城很遠的南郡,晚膳過後,謝臨珩倏地将她打橫抱起。

大步帶她去了寝殿後的溫泉池。

池水溫熱,激蕩的泉池水漫過小腿。

謝臨珩沒帶着她往池中央走。

剛踏下白玉臺階,就掐着她的腰,将她壓在了暖玉池壁上。

虞聽晚只覺得頭頂光線一暗,下颌驀然被人擡起,下一瞬,強橫狠重的吻便落了下來。

他咬着她唇瓣,逼着她啓唇。

侵入她領地,強勢地纏着她糾纏。

滾燙灼熱的手掌,從她肩頭滑落。

輾轉來到她腰側,勾住那打着結的軟綢,就要扯開。

關鍵時刻,虞聽晚眼皮一跳。

被他吻得混沌的思緒閃過一絲清明,冷不丁想起來,她剛系在腰側的香囊。

她手腕掙開他指掌的鉗制,向下摩挲,去尋那枚镂空香囊球。

紅唇被他吮咬得發豔,氣息淩亂,努力偏頭,想要避開他緊追不舍的吻,斷斷續續道:

“香囊……它不能浸水……”

話音未落,他再次纏上來。

她剛摸到那枚香囊球,還未抓在手中,就被他精準地捏住手腕。

那剛觸及她指尖的香囊球,被他奪去。

“別分心。”

随着他話音響起,香囊球被同一時間抛出去。

确實沒浸水,但被遠遠扔到了好幾米外的暖玉地面上。

虞聽晚氣得咬他,“……謝臨珩!”

他不躲不避,任她咬。

指節一勾,就輕巧熟稔地扯開了她衣衫。

盛夏的衣裙本就單薄。

被他這麽一扯,軟綢裙帶很快散開。

細軟腰肢被男人大掌完完全全掌控着,沒有任何掙紮的餘地。

他将她往懷裏壓,吻越發灼熱。

就連周圍的空氣,都變得粘稠熱烈起來。

他嗓音低暗,十足蠱惑人心。

“最後一晚,晚晚,留下來。”

泉池中水聲漸起,虞聽晚疼得眼底起了水霧,身前是他冷如堅石的胸膛,身後是泉池側壁,她無處可躲,幹脆一口咬在了他肩上。

在這種事上,虞聽晚向來不會委屈自己一個人疼。

只要她疼,她就咬他。

可這次,她咬下嘴的那一剎,他卻低笑出聲。

吻順着她脖頸向下。

“這麽嬌氣?”

虞聽晚沒空回答他。

咬着他肩頭不肯松,大有兩人一起疼的架勢。

謝臨珩又笑,扣着她腳踝将她抱起來,往池中央水深處走。

他不知是故意,還是一時興起。

撫着她後頸,笑道:

“晚晚學了那麽久的泅水,別浪費了,今日就來試試,那些技巧,有沒有忘記。”

……

等虞聽晚再次被謝臨珩抱回寝殿時,已快到子時。

她被水泡的皮膚都起了皺。

身體更像散架似的,怏怏的,提不起力氣。

他把她放在榻上,放下鲛帳,又将她壓入了懷裏。

“……你還有完沒完?”她不滿地推他。

他抵着她唇瓣吻,“這次好多天才能回來,不舍得我的晚晚。”

“想多親會兒,抱會兒。”

明明說的是親和抱,可沒過多久,就變了味。

外面月色靜靜流淌,傾灑在靜谧安然的地面上,如同覆上一層薄紗。

寝殿中旖旎暖色越發濃郁。

透着半開的窗子偷偷溜出。

不知過去多久,虞聽晚額角浸滿細密的汗珠。

謝臨珩吻過她眉眼,殿中動靜靜下來。

就在虞聽晚受不住,昏昏欲睡時,耳邊倏然聽到他說:

“這次離宮,是東陵邊境南郡起了動亂,孤率軍平亂。”

他深沉看着她,口吻中,說不清是什麽情愫。

“寧舒,你那麽恨我,希不希望,我死在戰場上,再也回不來?”

虞聽晚腦海中睡意被他這幾句話強行驅散開。

她緩緩睜開眼,去看他。

兩人視線相對。

殿中燭火昏暗。

但足以看清彼此的神情。

明明在說生死攸關的大事,可他的表情,卻格外随意。

就仿佛,讨論的,是別人的生死,與他無關。

他唯一執拗的,便是要她一個答案。

想不想他死在戰場上的答案。

“若是這次我死在戰場,就再也沒有人糾纏你,囚禁你了。”

“晚晚。”他挑起她肩頭的一縷發絲,纏繞在指尖,眸卻黑沉如墨,直直注視着她,“你希望,我死在外面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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