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01 章 囚禁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101 章 囚禁


第101章 囚禁

墨十從外面進來,匆匆掃了眼正要離開的墨九,看向謝臨珩,忐忑問:

“殿下,今日的冊封典禮……是正常還是……”

謝臨珩下颌繃緊一瞬。

眼底冷暗沉肆,甩袖進入大殿前,扔下兩個字。

“取消!”

殿內。

伏案上的奏折成堆。

謝臨珩卻一本都沒有看。

沈知樾搖着折扇跟着走進來,懶懶散散地坐在了他對面。

扇子合上,扇柄在手中一敲,擡起眼,看着他問:

“這事你想怎麽處理?”

謝臨珩覆着眼簾,神色冷銳。

“什麽事。”

沈知樾屈指在案上敲了敲,“自然是寧舒和宋今硯的事了。”

他往前探了探身,盯着他表情問:

“我說殿下,你真的相信,寧舒是與宋今硯私奔,才逃離皇宮的嗎?”

謝臨珩冷扯了扯唇,嗓音譏诮,“信與不信,事實如此。”

她逃出宮是事實。

宋今硯給她傳信也是事實。

出逃當天,宋今硯在宮外等着接應她更是事實。

“啧。”沈知樾看破也說破,“你要真信,怎麽還讓墨九去查宋今硯是如何得信的?”

謝臨珩沒搭理這茬。

很快,墨十去而複返。

“殿下。”他站在一旁,将連夜調查出來的事情一一說來,“已經查到了,負責接應寧舒公主的,是前舅國公的小兒子,司隼白。”

“司隼白?”沈知樾先出聲,“憑借經商混得富可敵國的司家小公子司隼白?”

墨十颔首,“是的。”

謝臨珩擡了擡眼,“可還有別的人?”

墨十道:“有,基本都是司家曾經的舊部。”

沈知樾面上吊兒郎當的神色散了些。

司家的舊部?

看來這件事,泠妃是全程參與其中了。

除了她,再沒有人,能将司家舊部全部集結起來了。

沈知樾轉頭看向謝臨珩,正要開口,聲還沒發出來,就見他們太子殿下問了句出人意料的話:

“司隼白和宋今硯這兩日可有聯系?”

“這個……”墨十有些遲疑:“據屬下調查,或許是沒有。”

謝臨珩并不滿他的答複,黑眸朝他看過來,含着無形的壓迫:“或許?”

墨十心神緊了緊,忙說:

“宋大人是在宮門外等着寧舒公主,而司公子是在護城河旁等着寧舒公主,從地點來看,他們許是還沒聯系上。”

不知道是不是錯覺。

這話一說完,墨十竟然覺得,殿內那種逼仄冷肆的氣壓,竟然消散了兩分。

謝臨珩沒再多問別的。

也沒再提任何與宋今硯有關的字眼。

只道:“司家舊部只有泠妃娘娘能調動,墨九,派人去查,泠妃娘娘深居霁芳宮,是如何與宮外獲取聯系的。”

“是。”墨十立刻應聲,“屬下這就去。”

墨十離開後,見謝臨珩開始批閱奏折,沈知樾心裏有些暗急,現在楚家那姑娘還被扣在宮裏,也不知道處置的結果如何。

幫着外臣助公主出逃,這罪名可不小。

若是一點私情都不顧及,怕是整個楚家都會受牽連。

但若是謝臨珩肯網開一面,将這事壓下來,事情也有回旋的餘地。

想到這兒,沈知樾率先問:

“楚家那個姑娘……”

“太子殿下,她在宮中吧?”

謝臨珩在奏折上落下幾個字,随後合上,扔在一邊,才擡眼看向沈知樾。

沈知樾心也虛,真算起來,他算得上是‘從犯’。

“這……人是我帶來的,進了宮出不去了,這這……我不好跟楚家交代。”

沈知樾捏不準謝臨珩的心思,為了把楚時鳶撈出去,只能先将主要責任推到宋今硯那邊。

“而且,這丫頭就是個送信的,宋今硯要是不寫那封信,她又怎麽會往宮裏送,要不殿下網開一面,寬恕她這一次?”

謝臨珩靜靜等他說完,才說:

“知樾,我記得先前提醒過她,可以和寧舒往來,但不能幫着宋今硯在他和寧舒之間牽線。”

沈知樾心涼了一截。

這事若是換了旁人,沈知樾指定不管了。

幫着太子妃和外臣私奔,這罪名,他想幫也幫不了。

可這人偏偏是楚時鳶。

殿內靜了一瞬,沈知樾實在沒了轍,只能死馬當活馬醫。

“你自己也說,楚時鳶是寧舒唯一真心相待的朋友,這事楚時鳶确實有錯,但看在寧舒的面子上,臨珩,盡量從輕發落。”

話說完,沈知樾心“怦怦”的。

忐忑好一會兒,終于聽到他說:

“兩年之內,不準她踏進宮門半步。”

一聽這話,沈知樾當即站了起來。

一顆心重重落了下去。

似怕謝臨珩反悔似的,他轉身就走。

“好好好,我這就把那姑娘拎回去,兩年之內,絕不讓她進宮半步。”

一個時辰後。

東宮寝殿。

虞聽晚抱膝坐在榻上,将自己蜷縮成一團,端午過後,正值盛夏,是最熱的時候,她卻渾身冰涼。

纏在腳踝上的鎖鏈,一動一響。

時時刻刻提醒着她如今的處境。

不知過去多久,殿外傳來侍女跪安的聲音。

随之,寝殿殿門被人打開。

虞聽晚眼皮動了動,沒有任何光澤的眼眸慢慢睜開。

她這會兒情緒很平靜。

平靜到,仿佛接受了出逃失敗的結局和處境。

只是她不說話,也不動。

更不肯吃侍女送來的任何東西。

哪怕連口水,也不喝。

謝臨珩停在她面前,目光無聲落在她身上,眉心蹙起一點弧度。

他手中,握着一瓶傷藥。

是先前讓侍女進來,給她處理腳踝上傷痕的藥。

只是她不肯配合,硬是将藥扔了出去。

不讓侍女近身。

兩人誰都沒有說話。

謝臨珩低眸看她。

她卻連看他都不曾看。

眼皮輕垂着,沒有他半點影子。

男人凝了凝眸,眸色幽冷。

“侍女說,你不肯吃東西。”

虞聽晚仍舊沒有反應。

謝臨珩壓了壓唇角,驀地上前一步。

彎腰逼近,大掌抵着她後頸,強迫她擡頭看他。

“虞聽晚。”他話說得極慢,威脅意味濃重,“你聽好了,你不吃東西,多的是人陪你餓着。”

他直直鎖着她慢慢浸出恨意的瞳仁。

嗤笑一聲,聲線殘忍又涼薄。

“從今日開始,寧舒公主餓一頓,陽淮殿的所有下人,包括你的貼身侍女若錦和歲歡,全餓一頓。”

“還有——”

他迎着她怨恨的視線,指腹在她眼尾摩挲劃過。

又道:“也別想着自殘。”

“寧舒,你身後有太多的人,你這條命若是有個三長兩短,孤可不敢保證,你身後那些人,會不會哪天有個什麽意外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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