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64 章 若父皇執意賜婚,兒臣不介意君奪臣妻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64 章 若父皇執意賜婚,兒臣不介意君奪臣妻


第64章 若父皇執意賜婚,兒臣不介意君奪臣妻

謝綏後背一僵。

但轉瞬,他便想通了一切。

若非司沅得知太子和寧舒之間的事,她不會突然對他服軟。

她現在所做的一切,前提都是建立在保全自己女兒的立場上。

殿中安靜幾秒,謝綏應下,“朕答應你,寧舒絕不會嫁入東宮。”

翌日一早。

謝綏就将謝臨珩喊來了承華殿。

王福帶着所有太監離開,整個大殿,只剩下謝綏和謝臨珩。

“父皇,您找兒臣何事?”

謝綏坐在主座上,看着這個性情冷淡卻手段卓然的兒子。

短暫沉默後,說:

“臨珩,寧舒已經到了嫁人的年紀,不适合再繼續留在宮中,且她與宋今硯兩情相悅,先前又曾當衆請求賜婚,父皇決定允下這門婚事。”

聽到最後一句,謝臨珩眼皮垂落,冷唇輕掀,半分鋪墊都沒有,直接明了道:

“兒臣不同意。”

謝綏眼尾下壓,态度堅決:

“父皇不是在跟你商量,賜婚一事,父皇意已決。”

謝臨珩唇角輕扯,瞳仁中溫度散去,只剩冷冽。

“是麽,那這樣的話,兒臣只能君奪臣妻了。”

他這話說得風輕雲淡。

不摻雜半分情緒,仿佛只是在讨論天氣一般随意。

卻激得謝綏剎那間盛怒。

他重重一拍扶手,音調陡然升高:

“謝臨珩!你胡說什麽!”

男人輕掀眼皮,沉靜看過去:

“父皇當年能臣奪君妻,兒臣如今,為何不能君奪臣妻?”

“荒唐!”謝綏震怒,猛地站起來:“你別忘了你和寧舒之間的關系!”

“關系?”他冷嗤出聲:“什麽關系?兒臣只知道,她是即将成為我太子妃的關系!”

謝綏揮手甩落了手邊的茶盞。

“砰”的一聲,瓷片碎裂的尖利聲響,在殿中傳開。

謝綏這次态度決絕,将話直接攤開:

“太子,朕告訴你,只要朕活着一日,朕就不可能讓寧舒嫁給你!”

謝臨珩直直迎着謝綏震怒森寒的目光,不退不讓:

“那兒臣也表明自己的态度,這一生一世,我都不可能放開她,妄圖嫁給別人?想都不要想。”

音落,他意味不明地嗔笑一聲。

出口的嗓音,冷到了極點。

“父皇,您對泠妃娘娘執念半輩子,想來最是能理解兒臣的心意。”

“您今生非泠妃娘娘不可,巧的是,兒臣這輩子也非寧舒不可。”

“兒臣的太子妃,只有一個人,先前父皇允諾會給我們賜婚,但如今既然父皇如此不贊成我們,那兒臣也不需要您來賜婚了,我想要的,我會自己得到,不需您來成全。”

說罷,他轉身。

想到什麽,又加了句:

“還有,父皇若是想讨泠妃娘娘歡心直接下旨賜婚,那您下旨便是。”

“只是這賜婚聖旨,進不了宋家,也出不了皇宮。”

音落,他徑直離開。

徒留謝綏滿臉盛怒,将一旁其餘的茶杯盡數砸在地上。

碎片亂濺的聲音,噼裏啪啦持續傳來。

王福小心翼翼進來,看着那砸在腳邊的茶壺,他立刻跪下,“陛下息怒,切莫氣壞了身子。”

“放肆!放肆!”謝綏連連怒道。

他重重拍着扶手,手指都被謝臨珩氣得發顫。

“朕的好兒子啊!你們太子可真是朕的好兒子!”

這麽多年,這是第一次,父子倆公然反目。

連這層表面關系都不顧了。

王福小幅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,

一聲不敢吭。

心裏無聲暗忖:一個掌着實權的儲君,怎麽可能會受他人擺布。

霁芳宮。

司沅在殿前,等謝綏的消息從早等到晚,都沒有等到半點風聲。

貼身侍女青蘭拿着披風過來。

披在她身上。

輕聲勸道:“娘娘,天晚了,夜涼,我們先進去吧?”

司沅沒動,執着地看着霁芳宮大門的方向。

不死心地又問一遍:

“青蘭,承華殿那邊有消息了嗎?”

青蘭頓了頓,低聲說:“……還沒有。”

司沅手指一點點收緊。

“就一道賜婚聖旨,都一天一夜了,還寫不完嗎?”

這話,青蘭不知道該怎麽回。

若是說只寫一道聖旨,一盞茶的時間都用不了,一天一夜,怎麽可能毫無動靜。

“娘娘……”

司沅眼底的光一點點暗下去。

心直直下沉。

謝綏答應了會放晚晚出宮,而今卻沒有半分音信,怕是只有一種可能。

——這皇宮,早就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。

想到這個可能,司沅呼吸驟然間凝滞。

她先前覺得,既然謝臨珩還只是太子之位,那東陵和皇宮,必然還是在謝綏手中。

卻不曾想,謝綏只是空有帝王之名,卻無帝王之權。

司沅頹然閉上眼。

直到外面天色漆黑,她才慢慢轉身,往殿中走。

最後一分奢望讓她難以放棄這最後一條路,走到一半,她對青蘭說:

“明日一早,讓人再去承華殿,看看是什麽情況。”

當天晚上,陽淮殿。

虞聽晚覺得殿中憋悶,在庭院中透氣。

月上中梢,歲歡拿着披風過來,正要給主子披上,殿外突然傳來異動。

歲歡下意識看去。

卻見一衆身穿黑衣的東宮暗衛,正大光明地将整個陽淮殿圍了起來。

歲歡神色頃刻間凝重下來。

不自覺地靠向了虞聽晚身側,“公主……”

下一瞬,一身玄色長袍的謝臨珩,在一衆暗衛中、踩着黯淡的月色堂而皇之進入陽淮殿。

虞聽晚眉頭擰起,嗓音冷淡。

“太子殿下這是做什麽?”

“若是我沒記錯,今日我并沒有與殿下進行任何交易。”

謝臨珩面色冷肆,在泠然月色的映襯下,黑眸更顯涼薄疏離。

他停在虞聽晚面前,喜怒難辨的眸光落在她身上。

“近來宮中不太平,寧舒公主獨居陽淮殿,難保安危,為護公主周全,自今日起,孤調來兩支暗衛,随身保護公主安危。”

虞聽晚指尖攥緊,“謝臨珩!你這是公然囚禁!”

“囚禁?”他笑容發冷,逼近一步。

歲歡想攔,卻被就近的一名暗衛攔住。

謝臨珩以指掐住虞聽晚下颌,笑意不達眼底。

“忘了告訴皇妹了,近來宮中許多地方不甚安全,但因泠妃娘娘身體還未痊愈,今後這段時間,除了霁芳宮,皇妹就不要再去別的地方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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