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49 章 當衆求賜婚,你就那麽喜歡他?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49 章 當衆求賜婚,你就那麽喜歡他?


第49章 當衆求賜婚,你就那麽喜歡他?

見她不動,墨九有些束手無策。

最後猶豫着,悄悄瞅了眼虞聽晚,硬着頭皮又提醒了一遍:

“公主,殿下在等您,您……”

虞聽晚咬緊牙關。

好幾秒,才慢慢踏上臺階。

寝殿內。

謝臨珩手中握着一瓶白玉酒,正大光明地坐在她床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終于出現在視線中的女子。

“天都黑透了,終于舍得回來了?”

虞聽晚心跳如鼓。

一股前所未有的危險感,瞬間席卷心頭。

她幾乎憑借本能,在謝臨珩看過來時,下意識地轉身就往外跑。

瞥着她的動作,謝臨珩眼底那點僅存在于表面的零星冷笑化為煙燼。

手中的白玉瓶“啪”地摔在地上。

瓷片崩裂的聲音,在這個寂靜緊繃的深夜中,異常清晰。

虞聽晚腳步動作不減反快。

片刻都不敢停,徑直朝着殿門跑去。

可就在指尖即将接觸門框的那一瞬間,身後一股強硬的力道驀地襲來。

裹着灼熱怒色的大掌,毫不憐惜地掐住女子纖細盈軟的腰肢,扳着她肩膀将她轉過身,随之将人抵在了殿門上。

謝臨珩箍起她下颌。

迫使她擡頭。

盛怒的黑眸,逼視着女子帶着慌亂驚惶的清眸。

“還想跑,是嗎?”

他動作帶着怒氣,用力碾着她唇角,笑得冷肆。

然而聲音還算冷靜。

“跑出去大半天還不夠,這才剛見到孤,又想去哪?”

虞聽晚垂下眼皮,緊抿着唇,不去看他。

似乎被她這種态度激怒。

謝臨珩沒了和她好好說話的耐心,

長指掼住她下颌,冷冷欺身逼近,低頭便要吻下來。

虞聽晚猛地偏頭。

堪堪避開他的吻。

纖細盈白的指尖倏地攥緊,嗓音發緊,哪怕強行壓抑,都遮不住尾音的輕顫。

“謝臨珩!”

他冷冷扯唇,抵着她腰身的另一只手,狠狠掐了一把她腰肢,将人牢牢囚禁在懷裏。

“躲什麽?”他眸子涼薄。

“虞聽晚。”他強迫讓她轉頭看他,直到在她瞳仁中看到自己小小的影子才甘心。

“你不是答應我,要試着接受我嗎?”

“你不是答應我,要留在我身邊嗎?”

“你不是口口聲聲說,對宋今硯沒有感情嗎?”

“孤問了你多少次,喜不喜歡他?每一次,你都告訴孤,你對他無意,可今天,大殿之上,當着那麽多人的面,寧舒,你又在幹什麽?嗯?”

他語速并不快。

相反,有種鈍刀磨肉的悚然感。

聽在耳邊裏,不自覺的,讓人汗毛直豎。

虞聽晚艱澀吞咽一下。

眼睫顫得厲害。

紅唇細微地顫,無聲張了張,最後卻一個字都沒有說出。

謝臨珩将她所有的神色盡收眼底。

詭谲陰翳的瞳仁中,透出譏諷和冷寒。

“所以——”

“都是騙我的,是嗎?”

謝臨珩其實一直都知道,她從一開始就是在騙他,

可盡管如此,當在大殿上看到她不顧一切請旨賜婚的那一刻,他的心髒依舊疼得近乎痙攣。

她演的戲太逼真。

逼真到,他真的奢望,她對他說的那些話,能有只言片語是真心的。

他所求不多,只言片語即可。

可現實呢,她為了離開,為了嫁給宋今硯,處心積慮的用甜言蜜語哄騙他,麻痹他。

虞聽晚看不到謝臨珩眼底的痛色和翻滾的妒忌,她只知道,他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。

殿內的窒息感也越來越強。

“衆目睽睽之下,當衆求賜婚。”他斂眸平視她,語中諷刺難掩,“寧舒,你就這麽喜歡他是嗎?”

他下颌緊繃:“甚至喜歡到非他不可?”

或許是腦海深處的那根神經被壓迫到了極致,虞聽晚再也沒有心力同他周旋。

某一個瞬間,她甚至在自暴自棄地想——

撕破臉吧。

早就該撕破臉了。

她哄不了他了,也沒有心力再哄他。

她也……哄不好他。

殿內久久沉默後,虞聽晚阖下眼簾,任由理智被怨恨取代,一字一頓地說:

“對,我非他不可。”

短短幾個字,像是打開了一道閥門。

虞聽晚不願再掩飾,不願在粉飾太平。

她猛地推開他,甚至不顧自己狠狠撞在身後殿門上的脊背,對上他視線。

将一切僞裝太平的薄膜狠狠撕開。

“我就是不願意待在宮裏,我就是想離開這裏,我就是喜歡宋今硯!”

“謝臨珩,你憑什麽阻止我?”

“你有什麽資格阻止我?”

“他才是我名正言順的未婚夫,他才是我真正愛的人,是我原本就要嫁的人!”

“你憑什麽阻攔我!”

虞聽晚将這些天壓抑的情緒盡數宣洩,就像被壓抑逼迫到極致的一個人,崩潰的那一瞬間,是顧不上後果的。

她盯着他質問,口吻冷極,“你父皇囚禁我母親還不夠嗎?謝臨珩,你又憑什麽囚禁我?”

“你們謝家的天下我不稀罕,你們謝家的皇宮我也不屑踏足,你憑什麽不放我離開!憑什麽毀我的婚約?!”

謝臨珩看着她眼底的淚花,看着她因為憤怒和恨意而洇紅的眼尾,喉中短促地擠出一絲諷笑。

“這才是真心話,對吧?”

“虞聽晚。”

他慢慢喚着她的名字,強自壓下針紮般刺痛的心髒,迎着她警惕的眼神,往前逼近一步。

在她想側身躲開的時候,反手拽住了她手腕,不讓她逃。

“你恨我,是嗎?”

他指尖輕輕抵住她心口,低眸盯着她的眼睛,“從什麽時候開始?”

“宮變那日嗎?”

“如此看來,”他話中是說不出的譏诮:“這三年,還真是委屈寧舒公主了,對着我這個仇人笑臉相迎。”

虞聽晚努力壓抑着紊亂的心緒。

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。

她沒辦法回答謝臨珩的問題。

正如同她做不到全心感激他或是全心恨他。

她的命是他救的,沒有他,她或許早就死在了奸臣丞相的劍下,又或許生不如死地淪為北境權貴的玩物。

正如先前所說,他對她有恩,她也确實該感激他的,只是……将她困在這深宮裏,阻她離開的,偏偏也是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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