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柔想出的最好的回答了,吃了飯,二人洗漱完畢,便睡了。
翌日,明王城之中出現了一些騷亂,因為連大将軍銘泰都帶兵回來了,百姓們看到越來越森嚴的明王城,也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。
明國王宮
大殿之中,白俊羽站在臺臺下站着文武百官,氣氛無比的沉重,一幹人等似乎是在等着誰。不一會兒,銘泰匆匆從殿外進來,行禮,道:
“銘泰見過太子殿下,收到太子的诏書,銘泰立即趕回王城……”
白俊羽點點頭,道:
“本宮一直在等你……既然回來了,本宮也給你說一說如今的局勢……月前父王母後去了錦朝談判,如今還未回來,就在昨日,錦朝傳來父王的書信,父王母後……”
說到這裏,文武官員齊齊跪下,銘泰看到這一幕,問道:
“太子殿下這是發生什麽事了?”
白俊羽嘆了口氣,眼中有淚光湧現,銘泰見狀,又問一旁魏申道:
“魏将軍,這是怎麽了?”
魏申眼角餘光看了白俊羽一眼,見白俊羽沒什麽反應,這才道:
“半月前王上來信,說是與錦朝陛下洽談不合意,王上說他以自己和王後的性命換一個太子的逍遙王身份,保明國和平……”
“什麽?!!”
銘泰震驚不已,
“王上怎會做出這樣的決定?不行,末将得去錦朝見一見王上。”
魏申聽罷,對着龍椅磕頭,哽咽道:
“昨日傳來丞相的消息,王上……王上與王後已經……”
“已經……薨了?”
魏申無奈的點點頭,
“此時正在回國的途中。”
聽到這個消息,銘泰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兩步,旋即跪在大殿之中,一時間老淚縱橫,仰天大叫道:
“王上!……”
白俊羽這時才壓抑住心中的痛苦,對着銘泰囑咐道:
“銘大将軍,父王交代大将軍,還請大将軍別做傻事……明國的平和是父王和母後用性命換來的……”
銘泰本來有立馬揮軍與錦朝對峙的想法,聽聞白俊羽的話,也是将被痛苦沖昏的頭腦清醒了一些,銘泰點點頭,白俊羽道:
“文武百官聽令,明國從即日起,頒布告示,王城齋戒,直到迎回父王屍首!”
“臣遵旨!”
白俊羽安排完畢也不想再多待,玑璇如今在寝宮已經哭的死去活來了,沒了李長寧,又失去了父王母妃,最怕的就是玑璇尋短見,這個時候,她最需要人陪着……
“公主,吃點東西吧,從昨日開始,公主就沒有吃東西了……”
玑璇躺在床上,雙眼紅腫,距上一次玑璇雙眼紅腫,還得追溯到十多年前,得知長寧死訊的那日。
小芹将飯菜放在桌上,走到玑璇床邊,玑璇感覺到小芹走近,開口道:
“小芹,我是不是特沒用啊?相公死時,我沒能在他身邊陪着她死,父王母後死了我也沒能陪着他們,我茍活人世還有什麽意思?是不是應該過去那邊,見一見相公了?”
小芹聽到玑璇居然有這樣的想法,也是急得不得了,自己的主子有這樣的想法怎麽行,于是道:
“公主可別有這樣的想法啊,公主走了小芹怎麽辦啊,再說,若是驸馬爺知道公主如此模樣,他不知道有多痛心呢?”
玑璇幽幽一嘆,不再理會小芹,看着天花板,自顧自的想着事情。小芹見玑璇這般模樣,只好站在一旁,陪着玑璇。
不一會兒,白俊羽從宮外進來,外面的侍衛對着白俊羽行禮,
“太子殿下……”
小芹聽到白俊羽來了,也是去迎接白俊羽,白俊羽進寝宮,小芹行禮,道:
“參見太子殿下……”
白俊羽揮揮手,示意免禮,悄悄問道:
“公主睡了嗎?”
“回太子殿下的話,公主沒睡,只是足足一日未進食了……”
白俊羽點點頭,道:
“本宮去看看……”
小芹點點頭,退到一旁,白俊羽走到玑璇床邊,道:
“王妹,吃點東西吧?”
玑璇慢慢的搖搖頭,白俊羽從一旁拿過一張木凳,坐在床邊,道:
“父王母後的死,王兄也不願接受……可這些事都已經發生了,你和王兄就應該節哀對嗎?”
拾伍第七回
“王兄,你如今還未娶妻,你不懂得玑璇的痛苦……相公死了,父王母後公公婆婆王兄,你們就是玑璇繼續活下去的動力,而如今,相公死于錦朝皇帝之手,公公下落不明,父王和母後為了明國太平,也飲鸩自殺,仿佛一切和玑璇有關的人,都沒有好的結局,玑璇也不願瞞着王兄,玑璇這些年,沒了相公并不快樂,想去見相公了……”
白俊羽聽罷,急得不行,若是玑璇想不開,那他真的就只剩下孤身一人了。于是又道:
“長寧肯定也不願你如此去見他,你開開心心的過活,等到了該去的時候,長寧一定在那裏等你的……”
玑璇将頭轉向一邊,不願聽白俊羽的話,:
“王兄,你先走吧,玑璇累了,想休息了……”
白俊羽聽罷,也知道玑璇這樣子是什麽也聽不進去,于是再安慰了玑璇幾句,出了玑璇的寝宮……
明王薨的消息一時間傳遍了明王城的大街小巷,此時正在街道上嘗試着等來玑璇的蘇柔也聽到了這個消息,也是一驚,急忙快步回了客棧,推開門,見長寧并不在屋內,此時蘇柔有些焦急,她怕玑璇也出了什麽事,在客房中踱步,走了十幾二十個來回,還未見長寧回來,蘇柔也是急得跺腳:
“這相公,平時不找時随時都能見到,真有急事了,反而見不到他了……到底去哪裏了啊?”
又從窗戶看了看客棧前門外,也沒有見到長寧,這時,蘇柔準備出門去找長寧,剛打開門,便見到長寧從屋外進來,蘇柔道:
“相公你去那裏了啊?都快急死柔兒了。”
長寧從懷中一摸,摸出一個白布包裹,長寧将白布打開,露出裏面的一塊發髻,對蘇柔道:
“相公出去轉了轉,看到這發髻好看,與那小販砍價了一番,這才買回來,喜歡嗎?”
蘇柔看長寧手中的發髻,也是呆了呆,長寧從未送過她什麽貼身之物,這個發髻,還是長寧送給她的第一件貼身之物。
“相公,柔兒有急事要告訴你……”
長寧将蘇柔拉到梳妝臺前,将發髻從布包中拿出來,道:
“相公先給你帶上,有事待會再說吧……”
蘇柔乖巧的點點頭,對于長寧的要求,她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去拒絕。長寧伸手,替蘇柔插上發髻,就這一瞬間,長寧腦海中閃過一畫面:
在一間很大的房間中,他對面有一女子,女子生的甚是美麗,一襲紅衣,一點朱唇,似乎是剛剛出嫁,長寧端着一酒杯,和對面的女子輕輕一碰:
“願與娘子永結同心,白頭偕老。”
“願與相公一生一世,地久天長。”
“幹杯”
說罷,二人仰頭飲下,拿起筷子吃菜。
酒過三巡,女子把床鋪好後,脫下禮服,坐在銅鏡前,道:
“相公,幫我取下發髻發冠吧。”
“這就來”
長寧說罷,從桌邊走到女子背後,替女子取下頭上的發髻,拿下發冠,一頭青絲鋪灑開來,長寧将發冠發髻放在妝臺上,再拿起桌上的發梳,替玑璇梳理着頭發。女子道:
“母後說,女兒家的頭發,只能讓父母與我願意托付終身的人碰……”
長寧一笑,從銅鏡中看着玑璇的容顏,道:
“母妃也說,男兒家,只能為自家娘子梳妝畫眉……”
……
長寧的手停在了蘇柔頭上,蘇柔從銅鏡中看見長寧有些發呆,問道:
“相公?”
長寧未回蘇柔的話,長寧又道:
“相公?……”
長寧這才回過神來,從銅鏡之中看了蘇柔一眼目光有些躲閃,蘇柔又問道:
“相公這是怎麽了?”
長寧想了想,還是決定說給蘇柔聽,
“柔兒,剛才相公腦中閃過了一些畫面,相公娶了另外一女子,還替那女子梳妝畫眉……”
長寧原以為蘇柔聽罷會有些不悅,誰知蘇柔不僅沒有不悅,還有些興奮,轉頭問長寧道:
“那相公知道那女子叫什麽嗎?”
長寧搖了搖頭,只道:
“不知道,隐隐約約好像聽到她提到母後……”
蘇柔點點頭,道:
“對了對了,這就對了!”
“啊?什麽對了?”
蘇柔拉着長寧坐到床邊,道:
“相公,柔兒與你說件事,這件事也許對你的沖擊有些大,但這個時候,玑璇姐姐是最需要你的時候,柔兒覺得你應該去見見她……”
“好,你說吧,相公準備好了……”
蘇柔深吸一口氣,對長寧道:
“相公,你還記昨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