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69 章 想見人,親自來找孤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169 章 想見人,親自來找孤


第169章 想見人,親自來找孤

他迅速從伏案右上角抽出一封外表看起來一模一樣的密信,将它擺在了最上方最顯眼的地方。

以免他們心思如狐的太子殿下殺個回馬槍。

做完,沈知樾又特意跑到外面去看謝臨珩究竟有沒有離開,才再次返回,将那封司隼白送來的書信迅速看完。

當天晚上。

謝臨珩和幾位大臣議事到深夜。

等他回到住處時,夜已濃如潑墨。

樹葉搖曳,涼風習習,一名暗衛自濃稠夜色中現身。

徑直朝着謝臨珩跪下,回命道:

“殿下,如您所料,那信确實和寧舒公主有關。”

謝臨珩立在樹影下,神色隐于黑暗中,讓人看不分明。

只語調格外涼薄。

“信截下了嗎?”

“截下了。”暗衛上前,将信呈上,并道:“沈大人許是為掩人耳目,入夜後才讓心腹将信送出。”

“屬下按照殿下的吩咐,并未打草驚蛇,只是把那心腹迷暈,将信拿了回來。”

房中燭火亮起。

謝臨珩坐在案前,信箋展平。

他讓人攔下的這封書信,并不是虞聽晚送來的那封,而是沈知樾的回信。

謝臨珩看向信中的內容。

她或是想問泠妃娘娘的近況,沈知樾的這封回信中,字字句句都是在說泠妃娘娘近來的情況,以及讓虞聽晚放心之類的話。

全部看完,謝臨珩注視着這張紙頁看了好一會兒,才拿起另外一張信箋,筆尖蘸墨,寫下幾個字。

做罷,他将信箋折好。

按照沈知樾封信的方式,将一切還原,喊來暗衛,将掉包的信遞給了他。

男人嗓音冷冽,眉眼無半分溫度。

“別露出破綻,讓沈大人的人将信好生送過去。”

暗衛小心翼翼接過。

将信妥帖收好。

下一瞬,謝臨珩又道:

“跟着送信的人。但切記不要暴露身份,也不要引起他人疑心,通過這封書信,把太子妃的蹤跡摸清楚。”

暗衛當即應聲,“屬下遵命!”

片刻的功夫,暗衛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隐沒在夜色中。

仿佛這一晚什麽都沒發生。

謝臨珩靜靜坐在伏案前。

眼睑輕垂,眸如萬丈深淵。

對于這天深夜發生的意外,沈知樾派出去的人一無所知。

心腹拿着那封早已被掉包的信,沿着提前定好的路線,一路曲折,将信交到了負責與他聯絡的司家舊部手裏。

拿到信,司隼白第一時間将信給虞聽晚送去。

她那時剛喝完最後一副藥。

瞥着藥碗,司隼白看向被藥汁苦得微微皺眉的妹妹,“覺得好些了嗎?要不要再喝幾副?”

虞聽晚立即搖頭,“不用再喝了,沒任何問題了。”

說罷,她注意到他手中的信,“沈大人送來的?”

“對。”司隼白将信遞過去,“來,快看看。”

虞聽晚接過。

司隼白也沒走。

自己姑母的事,他無需避諱。

再者,他也擔心司沅的身體,想知道她恢複得如何了。

虞聽晚将信拆開,卻在下一秒,眉頭陡然擰起。

司隼白察覺到異樣。

繞過桌案去看。

卻見那信箋上,只有遒勁有力的一句——

【想見人,親自來找孤。】

虞聽晚指尖發緊。

瞥着這幾個字,耳旁強烈的“嗡”了一聲。

司隼白皺眉,心口沉下來。

顯而易見,這封信,并不是沈知樾送來的回信,而是儲君的親筆書信。

只是……

他接信時,仔細問過了心腹,來送信的,的的确确是沈大人的人。

到底是謝臨珩用了手段瞞天過海、以沈知樾的名義送來了這封信,還是沈知樾那邊耐不住謝臨珩的威壓,主動招供了?

這個問題,同樣也是虞聽晚想問的。

白皙的指節無意識的将信箋攥出重重的折痕。

她自己卻沒發現。

只擡頭看向站在身旁的司隼白,“表哥,這次送信的,是沈大人的人,還是東宮的暗衛?”

司隼白神色沉重,“是沈大人的人,只是,暗中有沒有東宮的暗衛跟随,就不好說了。”

虞聽晚将信箋扔下,一碰不再碰。

“是即刻就走,還是先靜觀其變?”

司隼白沉默好一會兒。

才道:“先別慌,就算暗中有暗衛跟随,這封信剛送過來,說明那些人剛剛才得知我們的下落。”

“郾城國事纏身,先不說太子殿下能否抽身過來,就算能,也不能即刻就到,我先派人,暗中查查周圍到底有沒有暗衛,又有多少暗衛。”

就算要走,也必須想法子把那些暗衛甩掉才能走。

客棧外面,成功追蹤到他們太子妃蹤跡的程武,第一時間讓随行的暗衛回了郾城,将太子妃的下落告知太子殿下。

并詢問太子殿下下一步要如何做。

随行的暗衛快馬加鞭離開,程武隐匿蹤跡守在客棧外,等着謝臨珩的命令。

只是他一連等了三天,都未等到主子的命令。

最後只在第四日的黃昏,焦急地等來暗衛一句:

“有幾個城池出了亂子,太子殿下忙着處理國事,他們一連兩日都未能見到太子殿下的人,無法将消息上報。”

程武意識到事态的嚴重性,沒敢擅做決定,只像從前那樣,繼續守在客棧周圍。

既能随時随機應變,又能在一定程度上護太子妃安危。

又過了數日,郾城主帳中的氣氛焦灼繃滞到了極點。

接二連三的邊關急報傳來。

每傳來一次,随着謝臨珩來到郾城的幾位大臣的神色就更沉重一分。

墨九和墨十守在外面,這天儲君和諸位重臣議事議到天色漆黑,大臣接連離開。

他們走後,謝臨珩獨自坐在原來的位置上,面前的桌案上擺着一張全東陵的城防圖。

上面有幾個邊關地名,被朱筆圈了出來。

月上眉梢,墨十進來送了封密信。

他偷偷擡了擡眼,見自家主子的目光,定定落在那張城防圖上,眉頭緊鎖着。

墨十不敢言語,将密信放下,便候在了一旁。

心裏卻止不住浮現,這段時間北境的反常。

大約自一個月前開始,北境開始挑唆南郡周邊,試圖在南郡挑起戰亂。

東陵朝堂屢次鎮壓,北境卻不知收斂。

只一副,必然要戰火重起的架勢。

後來,儲君親自率兵,護南郡城池,守南郡百姓,逼退北境叛軍。

在接連戰了兩次,北境未讨到什麽好處後,那邊暫時消停了些。

并又在幾日後,莫名其妙地主動撤了南郡的叛軍。

朝野上下,都以為這波戰亂暫時歇下了,卻不想,毫無征兆間,北境神不知鬼不覺地調了十萬大軍,趁着夜色大肆攻打郾城。

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,他們主子将南邑的兵力迅速調至郾城,如今郾城之亂還未平息,北境又聲東擊西地接連攻打瓊州、烽陵、臨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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