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75 章 我說太子殿下,你好歹收斂一點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75 章 我說太子殿下,你好歹收斂一點


第75章 我說太子殿下,你好歹收斂一點

楚時鳶對着他福身行了個禮,才說:

“……皇後召我來中宮。”

沈知樾折了折眉,“皇後?她找你有事?”

楚時鳶癟了癟嘴,“大概可能是和東宮……”

她話還沒說完,前方突然傳來侍從一句:

“參見寧舒公主!”

楚時鳶話音猛地停住,

雙眼驀地一亮,

立刻朝聲源處看去。

待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後,她擡着爪子揮了揮手,

“晚晚!”

虞聽晚看過來,折道來了這邊。

“時鳶?你怎麽在宮裏?”

楚時鳶郁悶撇嘴,“莫名其妙被宣進來了。”

沈知樾看向虞聽晚。

當目光不經意間落在她發間那支象征着特殊意味的青玉發簪上時,他視線倏地頓住。

就連手中習慣性搖着的玉骨扇都停了下來。

沈知樾視線在那發簪上定格幾秒。

随後收斂神色,往後看了眼中宮的方向。

再結合方才楚時鳶口中那兩句“皇後召她去中宮”的話,心頭思緒轉了轉,慢慢猜出了幾分前因後果。

将心頭猜測壓下。

他再次狀若無意地去看虞聽晚發間的那支發簪,桃花眼眸中多了幾分隐晦的深意。

楚時鳶和虞聽晚曾是多年無話不談的好閨友,如今經歷中宮這一場鬧劇,她習慣性地想跟虞聽晚吐槽兩句。

但轉念想到這還在皇宮裏,暗中不知道有多少見不得光的耳目,又生生壓下了傾訴的欲望。

只是拉着虞聽晚的手,說了些無傷大雅的家常。

很快。

謝臨珩從中宮來了這邊。

楚時鳶立刻轉身行禮。

沈知樾神色慵懶地站着沒動。

虞聽晚眉眼微動,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,緩緩喚了聲“皇兄”。

謝臨珩淡淡“嗯”了聲。

沒理會楚時鳶,看着虞聽晚問:

“皇妹準備去哪兒?”

“霁芳宮。”虞聽晚說:“我想去看看母妃。”

謝臨珩點頭,“去吧。”

虞聽晚未做多留,很快離開。

她走後,沈知樾随手遣了個人,讓他去準備馬車,送楚時鳶回楚家。

做完,他才跟着謝臨珩回了東宮。

來到東宮大殿,屏退所有侍從,沈知樾放下手中的玉骨扇,坐在謝臨珩對面,指尖敲了敲桌面,語重心長地勸:

“哎,我說太子殿下,你好歹收斂一點啊!”

“就算你不屑隐藏你對她的那種心思,可你們現在,明面上還是存在着那種關系,現在泠妃娘娘和陛下之間的這樁事還沒個解決之策,你就把那支發簪給人戴上了!”

他口吻頗為頭疼,“你好歹遮掩遮掩,或者送個普通的發簪也行啊。”

“非得送個和你儲君玉佩一模一樣的發簪,太子殿下,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對寧舒有着不清白的心啊!”

沈知樾前前後後說了一大堆,中心思想就一個:在陛下和泠妃娘娘之間的事還沒解決之前,先忍忍,別這麽大張旗鼓。

雖然他謝臨珩是儲君,更是整個東陵實際的皇權掌控者。

但好歹也注意一下名聲。

有個詞叫——人言可畏啊!

可誰曾想,他接連說了這麽一大堆,他們太子殿下沒有半點反應,愣是連個眼神都沒給他,所有注意力全在案上的文牍上。

就在沈知樾說得口渴,端起茶盞打算喝口茶潤潤喉時,茶水剛入口,就聽到他們太子殿下語色極為平靜地給他甩過來一個晴天霹靂。

——“我已經下令,讓人準備太子妃的冊封大典了。”

“咳!咳咳咳!”

沈知樾一個不察被茶水嗆到,迅速放下茶盞,扶着伏案猛咳。

謝臨珩掀眸看過來。

神色寡淡到,看不出任何情緒。

沈知樾咳了好一會兒,才緩過去那股勁兒,深呼吸幾下,才轉過身,看向謝臨珩,詫異又錯愕地問:

“太子妃冊封大典?”

“謝臨珩,你當真的?”

謝臨珩無聲覆眸,執筆蘸墨,嗓音很随意,“從來就不曾玩笑過。”

沈知樾震撼,好大一會兒,他愣愣地找不到話,不知過了多久,才問出一句:

“你讓人準備冊封典禮,人家寧舒同意嗎?”

謝臨珩筆尖一頓,眸底卷起暗色。

他說:“現在是同意。”

“不過——”繼而話音一轉,眸底幽暗化為詭谲陰翳,“日後就算反悔,也沒機會了。”

沈知樾聽得迷迷糊糊:“???”

霁芳宮。

“太子妃冊封大典?”司沅詫異看向自己女兒,眉眼同樣驚愕,盡是不可置信:“這麽快?”

虞聽晚點頭。

神色凝重。

“現在已經在準備了。”

司沅心下有些亂。

腦海中,反反複複,只剩下一句:

她從前覺得謝綏瘋,新朝成立後,第一件事就是強奪前朝帝後為妃,不顧天下人指責,一意孤行。

可現在,這位素來端方溫和、被無數人稱贊敬佩的太子殿下,竟比當初的謝綏瘋得還徹底。

當下一切未定,甚至在所有人都不贊成的情況下,他居然動了大肆操辦太子妃冊封大典的心思。

強行壓下心底的慌亂,司沅握住女兒的手,穩住聲線,安撫道:

“晚晚,切莫急亂。”

“越是這種時候,越容易急中生亂,你既然選擇了這條路,就沒有回頭路,無論如何,必須要穩住。”

虞聽晚自然明白這個道理。

“太子妃冊封典禮就算再繁複,前前後後,也用不了多久的時間,母妃,我必須在大典之前離開。”

現在的她無名也無份,尚且都被謝臨珩看管得如籠中雀,沒有任何自由可言。

若是屆時大典完成,真的成了東陵皆知的太子妃,冠上這層身份的枷鎖,她怕是更難逃離。

從霁芳宮回來,虞聽晚沒有去東宮,直接回了自己的陽淮殿。

陽淮殿外面,另一半的暗衛依舊在。

先前那一支暗衛被謝臨珩撤走後,剩下的這支暗衛,便分成了兩小隊,和之前一樣,兩小隊輪流值崗,每六個時辰一更換。

撤掉一半暗衛,人數上顯得比以往少了很多。

但依舊改變不了,她仍然被這些暗衛随時注意一舉一動的現狀。

側殿。

虞聽晚坐在窗前,垂首擺弄棋盤上的棋子。

若錦從外面進來,并随手關嚴了側殿的殿門。

她走到虞聽晚身邊,輕聲詢問:

“公主,時間緊迫,霁芳宮後面的那個溫泉池,奴婢和青蘭已經打點妥當,公主想什麽時候去練泅水?”

虞聽晚捏着白棋,玉質棋子邊緣和棋盤相碰,發生低低清脆的聲響。

兩息後,她搖頭。

“此事還需再緩緩。”

她放下棋子。

隔窗掃了眼外面的暗衛。

“謝臨珩還未完全信任我,目前看似他任由我在皇宮自由行動,但我總覺得,他心裏,其實是一點都不相信的。”

“若錦,我們現在有任何異動,都會立刻被他知曉。”

“所以,泅水之事,還不能急。”

還需再等。

若錦明曉這個道理。

只是,她們的時間真的不多。

殿內安靜片刻。

虞聽晚垂目看着棋盤上錯綜複雜、暗自厮殺的棋局走勢,指尖在棋盤邊側輕敲,又道:

“霁芳宮後的湯泉池,位置特殊,太招眼,就算練泅水,也不能首選那裏。”

若錦眉尖輕蹙,“可是公主,咱們只有這個地方還算随意自如,其餘的場所,我們并不占優勢。”

虞聽晚撚起一顆棋子,手腕輕動,轉瞬放在了棋盤右上角的一個位置。

剎那間,整個陷入僵局的棋盤,像重新活過來一樣,黑白雙方,重新陷入厮殺。

“就因為這個湯泉池我們占據優勢,才不能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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