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 126 章 如果,她嫁不了呢?

賜婚當晚,被瘋批太子強取豪奪 — 第 126 章 如果,她嫁不了呢?


第126章 如果,她嫁不了呢?

秋華這次回的很快,姚琦玉剛問完,她便道:

“奴婢聽說,太子昨夜是宿在了東宮。”

不等皇後再問下一句,她又補充道:

“寧舒公主宿在了陽淮殿。”

坐在左邊軟椅上,來探望皇後‘病情’的姚珠玉,聽着這話,刮着茶盞浮沫的動作頓住。

眸色微微一暗。

倒是右側坐着的謝清月,聽着‘寧舒公主’這幾個字,很是敵意地冷哼一聲。

面上的不喜,赤裸裸地浮現。

沒有半分遮掩。

姚珠玉不着痕跡地擡頭,看了眼謝清月。

殿內靜了些許。

很快。

皇後揉着額角,閉了閉眼,揮手讓她們退下。

“本宮身體還未恢複,精力不濟,珠玉,你和清月先回去吧。”

姚珠玉放下茶盞。

起身,盈盈福身作禮,“姑母多加休息,臣女告退。”

皇後淡聲“嗯”了下。

擺手讓她們離開。

姚珠玉和謝清月一同往外走去。

待踏出中宮大門,姚珠玉停步。

回頭往後看去。

那道漆紅厚重殿門,已經被人緩緩合上。

閉門不見人的意思很明顯。

姚珠玉眯了眯眼,随着謝清月回了皎月殿。

上一次姚珠玉進宮時,皇後想借着指婚的名義,撮合她和謝臨珩,結果不僅被謝臨珩當場拒絕,還惹得謝臨珩生厭,

第二天便下了令:世家女,無召不得随意進宮。

而這次,皇後稱病,姚珠玉身為母家後輩,進宮探望姑母,也算是合乎情理。

加之,前兩天謝臨珩遠在行宮,皇宮內又有皇後護着,她這才能順利進來。

姚家和皇後有着同樣的心思,都想讓姚珠玉成為東宮的太子妃,将未來的皇後之位再牢牢握在姚家手裏。

所以姚珠玉好不容易進宮一次,自然不願輕易離開,

正巧,皇後借着上次宋家一事一直稱病不出中宮,姚珠玉便也順勢留了下來,住在謝清月的皎月殿。

皎月殿和中宮挨得很近。

小半刻鐘的功夫不到,兩人就進了皎月殿殿門。

因先前宋今硯那事,近來謝清月對虞聽晚的怨恨與嫉妒越發濃重,一進殿,被壓制了一路的脾氣便盡數發洩了出來。

姚珠玉見怪不怪。

就站在一旁,靜靜看着她摔瓶砸罐。

一直到她怒氣消了大半,才讓一旁瑟瑟發抖的下人,遞上溫茶。

她走到謝清月旁邊坐下,柔聲細語地寬慰:“清月,你皇兄回來了,你這脾氣,可要稍微收一收,動靜鬧大了,容易惹得你皇兄和父皇不高興。”

聽着最後一句,謝清月冷笑,面上嘲諷怨恨之意明顯。

“我皇兄天天圍着虞聽晚那個賤人轉,父皇則一心撲在霁芳宮那位身上,他們哪有時間想起來我!”

姚珠玉柔柔輕笑,“話怎能這麽說?你們之間說到底,總歸有着父女之情、兄妹之情,這種血濃于水的關系,哪是外人能比的。”

謝清月冷哼,沒再言語。

姚珠玉緩緩看她一眼,狀若無意地提及方才皇後在中宮問的那個問題。

“你皇兄……”話音剛出口,她又欲言又止。

謝清月看過來,問:“怎麽了?”

姚珠玉彎了彎唇,面上皆是大家閨秀的賢良溫婉,“倒也沒什麽,姑母怎會特意問及太子哥哥是否宿在陽淮殿?”

她對上謝清月的視線,繼而猜測:“莫不成,太子哥哥和寧舒公主還未正式行冊封禮,就已經住在了一起嗎?”

說起這個,謝清月眉頭皺得更緊。

話裏話外全是憤恨。

“皇兄都不顧群臣反對執意立她為太子妃了,你覺得,他們之間,能沒點什麽嗎?”

她用力絞着手中的帕子,眼底恨意更為鮮明。

“這幾年,因霁芳宮泠妃的緣故,虞聽晚長住宮中,整個皇宮,你放眼看去,除了她虞聽晚,可還有其餘的适齡女子?”

“關鍵虞聽晚又生得那副容貌,天天在面前逛,想不動心都難!”

姚珠玉靜靜聽着,眼底越加幽暗。

但面上沒表現出什麽。

謝清月說完,看向自己這位表姐,心底的不滿越來越重。

她拉住姚珠玉的手,眉心緊緊皺着。

“表姐,正好你這幾天在皇宮,趁着太子妃的冊封典禮還未辦,你趕緊将你的太子妃之位奪回來啊!”

她急道:“先不說一個前朝公主就不能入主東宮,就說這未來的皇後之位,必然是握在我們姚家手裏,怎能再巴巴的還給她們虞家?”

姚珠玉黯然笑了笑,“清月,你皇兄既然定了要立寧舒公主為太子妃,就不會輕易更改。”

謝清月眼底閃過殺意,她眯眼,聲線狠毒,“那如果,她嫁不了呢?”

姚珠玉看過來,“這是何意?”

謝清月起身,眉眼藏着陰狠。

聲音雖輕,卻掩不住裏面的冷芒。

“你說,若是大庭廣衆之下,她與其他人有染,一個不清白的身子,還能嫁進東宮嗎?”

她側身,望向姚珠玉。

直直對上她的視線。

唇邊笑意陰森森的,讓人不寒而栗,“朝中文武百官,會允許一個聲名狼藉的前朝公主成為未來的皇後嗎?”

姚珠玉嘴角牽了牽,沒阻止她,反而是問:“具體想怎麽做?”

謝清月回眸,輕飄飄彈了彈指尖。

“再過幾日,便是母後的壽誕,虞聽晚就算再怎麽不願出門,那天也必須要參加,赴宴的世家公子那麽多,還愁找不到一個,垂涎她那副皮囊的人嗎?”

巳時三刻。

東宮大殿。

見說服不了謝臨珩的看法,沈知樾放棄繼續再勸,拿出昨晚剛搜刮出來的一封密信,越過伏案遞過去。

“這是什麽?”謝臨珩接過。

沈知樾依舊在笑。

只是這次,笑容有些發冷。

“前朝的段奕段大人,你還有印象嗎?”

謝臨珩掃過密信上的內容,眉頭漸漸皺起,“前丞相門下的門生?”

沈知樾颔首,“對,他确實是前朝丞相府的門生出身。”

他指了指謝臨珩手中的信,将重心牽回這次的金陵重案上。

“據暗衛私下調查,這封信,和姚家有點關系。”

沈知樾一向懶散沒個正形的神色,在談及段奕和這封密信時,臉上罕見地多了冷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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